他开车的时候一向专注,黑沉沉的目光直盯着前方的路况,似乎在思考什么,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。 她在心里冷艳的“哼”了一声,随即挂断电话,拿了自己的衣服鞋子去换回来。
是的,苏简安有喜欢的人这件事,陆薄言从来不曾忘记。 听完,洛小夕只觉得心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。
她猛地抬起头,茫然看了陆薄言两秒,然后才用力的摇头:“没事!” 苏亦承很淡定的挑了挑眉梢:“你觉得还能穿吗?”
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然,“咳”了声:“除了我哥还能有谁?” 方正察觉到洛小夕的弱点,张开手扑过去搂住洛小夕的腰,心急的凑上去:“小夕,你跟我吧,啊?只要你跟我一段时间,我马上就让你红起来。”
“她让我代替她跟你说声生日快乐。”苏简安挽住陆薄言的手,“其实中午我给妈打电话了,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。她说身体不太舒服,就不过来了。” 苏简安气结,陆薄言明明就是不想和呆在她一起,还找借口说什么要去别的地方,刚好是警察局的反方向。
洛小夕并不生气,只是觉得好奇:“苏亦承,你到底为什么不敢送我啊?难道是因为和我们公司某个女明星有暧|昧,不敢让她看见我从你的车上下来?” 他眯起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:“除非那个人是我,否则,你别想嫁人。”
一路上,洛小夕基本是在暴走。 苏简安又紧紧的抱了他几秒才松开:“嗯。”
她有些艰难的偏过头,看见熟悉的短发,熟悉的肩膀,熟悉的脸庞。 在座的外人里只有庞太太知道,陆薄言的父亲生前也是一位麻将爱好者,他和唐玉兰还是因为麻将认识的。如果他还在的话,陆家怎么会三缺一?
这一天他过得怎么样?是不是开始叫律师拟写离婚协议了?回家突然发现她不在,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不习惯? 大周末的还需要出去应酬,他的工作强度是有多变|态?
到了酒吧后,七八个人围在一个卡座里,玩游戏的玩游戏,去搭讪的去搭讪,服务生送上来一扎又一扎啤酒,苏简安想起陆薄言的叮嘱: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不许喝酒。 当年他就不应该那么冲动用一场车祸取了那个男人的性命,又逼死他的妻子和儿子。
“嗯?” “真的一点也不差?”苏亦承看了看自己的手,“其实我第一次尝试。”
她突然想起最初的几次,醒来发现自己在陆薄言怀里,她囧得满脸通红,恨不得钻到床底下躲着,还把原因归结为自己睡觉的习惯不好,不断的向陆薄言道歉,傻傻的承担了全部的责任。 方正正想把袋子扒了,但下一秒双手就被人捆了起来,他反应过来来人是洛小夕的帮手,正想呼救,洛小夕就脱了他的鞋子把袜子扯出来塞进了他的嘴巴里。
苏简安的小卧室虽然温馨舒适,但住两个人,始终是拥挤了。 他拉起苏简安的手,牵着她一起下楼。
苏亦承不再废话,拉起洛小夕的手返回住处。 他好不容易松开苏简安,她却不像以往那样害羞的别开视线,而是盯着他看。
苏简安陷入沉默,苏亦承又说:“我这么告诉你吧,如果你是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,我也一点都不关心你的死活的话,我不会熬夜尽心尽力的照顾你。” 小、老、公?
最后,方正只能发闷闷的唔唔声,别说外面了,就是走到化妆间门口去都会听不见他的声音。 确实是好了,本来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消失的伤疤,现在还不到十天的时间,就已经完全看不到痕迹了,她的脸颊又白嫩得像刚剥开壳的鸡蛋。
“今天晚上小夕拿了冠军,承认你和她是好朋友,难保不会被拿来做文章。”陆薄言说,“‘后tai’是被人反感的,你和小夕的关系,越低调越好。” 小陈没说什么,隐忍着离开了苏亦承的办公室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是真的没有听懂这句话,迷惑的看着苏亦承,却也不愿意问他是什么意思。 洛小夕“靠”了声,“看不起谁啊,你再惹我我就把这份文件的内容告诉你的竞争对手!”
他是陆薄言的私人飞机师,平时陆薄言要出差或者要去哪里,他都会提前接到通知去准备航线的相关事宜,只有两次临时被通知需要飞行。 苏亦承告诉陆薄言的何止这些,但看苏简安的样子,她似乎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藏得很好。